口述/流离 整理/夏莫
爱的谎言,有时是一种润滑剂,有些赤裸的真相,反而像尖锐的刺一般扎手。情场如战场,必要的谎言和糖衣炮弹,像轻纱一般,成为爱情或者婚姻的保护膜。还记得,唐飞第一次说谎,是在一颗大树下,他紧张兮兮地问我,你有没有觉得,嘴唇有点凉
我抿了抿嘴一笑,没觉得呀。他以追风逐电的速度压过来,良久才松开说,我给你暖暖,不冷了吧。我一边按捺着扑扑跳个不停的心,一边笑他是个坏人。他一本正经地板正我的身体说,我可是大大的良民,这是我的初吻,货真价实的初吻。
第二天,我知道他说谎了,之前他好过两年的一个女生,突然找上他,问他为什么那么无情,不爱她了。那天,他坐在我对面,大口大口地吞着白米饭,他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我,尴尬地向她介绍,这是我女朋友。手有些发抖,脸上的笑容,就像十月的阴风不断地抽搐着。
他紧张地跟我解释,生怕我有丝毫的质疑或者离他远去。大学的爱情,那么单纯,有玫瑰花苞盛放的时期,不足以见怪。在他的紧张里,我突然懂得,有些谎言,是因为爱和在乎存在的,它们因爱而生。
随即,我们毕业,因为家里的安排,我去了广东,而他却也因为家里的安排,留校考研。我们依依不舍,却又互相承诺,保持联系,非彼此不嫁,非彼此不娶。这一晃,就是一年多。像暗淡无关的地下情,我们总在遥远的对方,诉说着彼此的思念,在三更半夜互通电话。当家里人问起我们是否有了对象时,我们总一口否定。年轻的爱情,父母给了太多的考核标准,我们害怕世俗就这样让我们分离。